若不是闹铃的提醒,真不知这一觉会睡到什么时辰。哇!窗外明亮一片。连续阴雨有些日子了,难得风和日丽,心情立刻饱满了起来。
家里写字台里一直卧着一把木尺,长约一尺五寸。表面痕迹斑斑,残缺不全。然而听父亲说过,在我刚出生时,它却是母亲丈量尺寸的唯一工具。煤油灯下,母亲拿出杂陈碎布的针线盒,右手中拇指戴上顶针,一针一线将布头串在一起。均匀铺平棉絮,褶皱成靴子的形状,缝缝补补就摆弄成...
上星期,柱子一家三口齐上阵,好话说了几箩筐,富贵叔才勉强答应来城市享清福。柱子生活的城市很大,买的房子也很大,光客厅就有百十平米。可富贵叔还是觉得没自家的院里院外敞亮。和土地打了一辈子交道,一下子离开了,心里如何也踏实不起来。住在十八楼上,每天都有坠落深渊...
席慕容说:青春是本太仓促的书。那本书,我还没来得及仔细地翻阅,倏忽就到中年了。
县城西门外有个远近闻名的红草湖,湖里没水,有草,红草,又称狄草。秋天,湖里草比人高,红彤彤的,一眼望不到头,风一吹,红草,湖水般荡漾,很壮观。秋天的红草湖很热闹,捕鸟,撵兔子,逮猪獾,人约夜晚后,月上红草头,用浪漫文人的话来说,那是我们小城的青纱帐,有故事...
前村有一酒鬼,爱酒如命,一顿无酒,便生百病,又因为行九,男女老少统称酒爷。酒爷虽然离不开酒,可惜天生量小,每顿不过两盅而已,绝对是属于饮少辄醉型的。因此,被村里最有文化的算命瞎子,雅谑为品酒大师。
老家地处江淮分水岭脊背,典型的丘陵地貌,地形高低起伏,凹凸不平。由此造就了塘坝众多、沟叉纵横。水面虽不大,水也不太深,可却是鱼、虾、蟹、鳖等水类繁衍和生息的好地方。即便是缺油少盐,河水煮河鱼,不加任何佐料,原汁原味,也比现在经过精挑细选、用心烹饪的味道不知...
我有一份绝对正经的工作,每天坐在办公室里做严肃的报表,年复一年,日复一日。
母亲生于爱国抗日名将张自忠先生为国捐躯的1940年。父亲二十二岁那年,迎娶了我十七岁的母亲。
按照概率论的理论,如果足够多次地抛一枚硬币,其正面向上与反面向上的概率是等同的。抛硬币是个极简单的行为,而人类生活则要复杂多变万千倍,将概率论放在历史长河里或漫长的人生岁月里,其实仍有它的影子,这就是数以亿万计的独立偶发事件必有极少数惊人的巧合。
某一天,忽然想起了父亲曾跟我说过一件事,是关于村里一位老者的陈年往事。
网上下载了胡兰成的《今生今世》看。抛开政治,也且不管他与张爱玲的恩恩怨怨。他的文字我挺喜欢。
听老人说,来安老县城共有东、南、西、北门以及小南门、小西门等六个城门。
这季节进入秋的深处了, 我难得有空赖在周日的慵懒中一会儿。这时电话响了,是妈打来的:“今天我不上班,你们都回来吃饭!”
城市的南隅闲置着一片空地,据说已被征用只是暂时未作开发利用。这是一片肥沃的土地,与即将投入的商业建设预期带来的丰厚回报相比,有些暂显“土气”。这里不比农村,城市的坐标位置,寸土寸金。